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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魂/微銀高] 最後欠缺的。from takavince

簡直破我羞恥!!!!!!!!!!!!!

這種解讀還是溫暖太多了,嗯嗯也還有TAKA家這樣的阿銀在呢wwwww

塔卡:

本文致敬最愛的銀高文手sauce大大,其文〈破曉之前 (攘夷三人)〉,此文感人甚之,推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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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或死。

他將刀柄放上天平,聽見垂秤落在死亡那端的聲音。他稍微沉思了一會,不過時間沒有給他太多猶豫的可能,因為這並不是一個選擇題,而是請求。

他應該在左邊放上所謂約定,右邊所謂請求,然後一刀砍了那個天平。

***

一個一個都把銀桑當成什麼了? 許願機? 多拉a夢?

別開玩笑了。

自己桶的樓子自己收,自己的學生自己救。

老師啊,不管怎麼說雖然我很想稱你為老頭,去你的生生不息大和魂,看看你狂熱的追隨者吧。那傢伙可是模仿著隔壁的火O忍者,把左眼珠當成血X眼挖出來埋在了你的頭穴裡啊。

那時候血流的可多了,我跟假髮嚇死了,我嘗試在樹洞裡尋找怪醫黑傑克,而假髮巍巍顫顫的拿布捧著那顆眼睛說,聽說移植眼睛只要發動查克拉就能塞進去,高杉你要不要試試看。

高杉笑得可樂了,你知道當一個人邊笑邊把血抖在臉上,還是別人的臉上是多可怕的事嗎? 誰叫他當下是站著,而我跟假髮是跪在頭穴旁準備埋土。

血掉下來的時候,我們一開始以為是高杉哭了什麼的,結果他壓根沒哭,其實從頭到尾只有假髮擦過眼淚,那還是因為我挖土時不小心把沙子全撒向他那頭。不過老師唷,你也從沒教過我們要尊師重道,所以划過三途川時省了眼淚這道程序,你反而心安理得吧?

總之高杉捧著肚子笑得樂極了,不是出聲音那種,他就兩手絞著腹筋,一張嘴向兩邊扯開就那樣一抖一抖的頓挫著身體,因為沒有說話所以我跟假髮從他那彎了的眉眼嘴角判斷他在笑,所以我兩看著他又別開了視線,假髮捧著那眼珠說銀時那我該怎麼辦,埋進去還是塞回去? 我看了看,歪頭想了想,還是徒手抓起那顆眼睛放進那洞裡。我心裡想,看在你是我老師的份上啊,高杉的左眼送你啦,這種跳樓大拍賣別的地方沒得買,天人可從我這裡買不到那傢伙一片指甲。不過,那傢伙的右眼就留給我和假髮吧。

他總要還有一眼看著光明,他總要還有一半看著我和桂。

所以抱歉啦,沒辦法把這傢伙完全送給你,如果人類可以分為靈魂跟肉體,那靈魂是沒辦法救了,你看,都壞成那樣了,你看他的表情啊,活像個清醒的瘋子。但是也沒人能讓他死亡,這點至少我答應你。

然後等十年,二十年。

等很久很久以後,他的左眼腐爛,而你釋放他的靈魂,也許你會肯還給我(們)一個完整的高杉晉助。

所以我沒說話,假髮也沒給他塞回去,老師的頭顱與高杉的眼睛,這些所謂舊時代的遺物,這些逝去的時光,快樂,回憶,夢想,愛情,就通通埋葬在這矮山丘的樹下,讓生生不息的田野與農民,日本的武士魂與淬鍊的生命,朝升日落陪伴你吧。

即便未來這裡可能會被東京納入腹地,我們會為你保證這浪漾的風聲跟這片風景。

我其實挺喜歡風吹過稻穗的聲音呢。

假髮撕了自己的戰袍給高杉纏傷口,高杉似乎膩了,靠在樹上讓桂一圈一圈一圈的將他那可笑的富二代嘴臉綁成了木乃伊。我蹲在旁邊正在給墓穴拍緊淹上的土,看著忍不住咧開嘴。好樣的假髮。

「對了銀時,你剛才說了埋葬愛情對吧。」

好樣的假髮,內心獨白你都能聽見。

「不管怎樣,老師不用再過著屈辱的生活了。」

我們都坐著,看著荒野盡頭逐漸偏橘的陽光,假髮沒頭沒腦就提了這個禁忌的話題。

「你們準備怎麼辦?」

我沒說話。說來可能是因為懶得開口,不過他倆都覺得我失語症值得同情,所以裝死的心安理得。高杉也不說話,他坐在那裏,兩腿彎曲前伸,為什麼沒人提醒他的姿勢有那麼點娘娘腔。

喔幹!

對,那傢伙扁我了。說好了是內心獨白,況且阿銀我還是個可憐的失語症患者就不能疼惜一點嗎? 世界唯一的阿銀阿!

「鬼兵隊還有一些殘存的夥伴,我打算去找他們。」

那傢伙平靜的說出口了,去當恐怖份子的宣言。

「那麼我就去尋找失落的夥伴吧,戰爭雖然結束了,但我還是不能丟下大家不管。」

喔喔喔,好棒,不愧是責任感最重跟自尊第一的桂小太郎跟高杉晉助,跟我或是坂本這種喜歡往外跑的傢伙果然不一樣啊。給你們掌聲鼓勵鼓勵~

「碰」「乓」

對,我又被打了,還是被兩人同時。

「銀時你呢?」

這時候就聽不到我內心獨白了嗎!不是說了要往外跑嗎!

「要跟我一起來嗎?推翻這個國家的暴政,一起建立更美好的明天。我知道經歷了這件事,你的打擊很大,心中有仇恨的話不如跟我一起吧,你的戰力也是我們需要的。」

「......」

「仇恨?」

在我開口之前,高杉搶先開口了,他又是抱著肚子的那副姿態了。

「噗...呵...銀時嗎? 銀時恨誰呢? 砍了老師的是他啊。」

「高杉,不是說了別再提這件事了嗎。這件事不是誰的錯。」

假髮插嘴,但不知道有沒有傳進高杉的耳裡,因為高杉那傢伙興味盎然地看著遠方山頭說話,完全沒把我跟假髮放在眼裡,甚至我想他只是想自言自語,說幾句中二的話。

「我們又該恨誰呢? 國家,劊子手,還是自己,我們還有恨的資格嗎,建立在犧牲了老師的人生,不就是踐踏著老師的命在哀求活著嗎? 這可不公平。假髮,這一點都不公平。」

高杉的牙齒彷彿正撕咬著什麼,一字一句都從那慢慢高漲起來的黑河湧出來。在軀殼裡震動的什麼,裂痕彎彎曲曲的從他的肩膀開始破碎。我驚訝的看著他,又看了假髮一眼,想著為什麼假髮的眼神那麼專注而平靜,好像沒看見高杉的變化。

「不過這又有什麼公平可言呢,不過是想像力的問題。桂,以你這樣的武士,腦中所能描繪的就是跟從前一樣聚集夥伴,玩著互相支援跟信任的遊戲攘夷吧。可我看見的風景可不指這樣,我看見了紅色的火焰,在山的這頭與那頭,慢慢燒起來的樣子,你知道乾草上落下火星是什麼樣子嗎?」

說著,高杉那傢伙就興奮起來了,太陽落下的角度正好,大量偏斜的橘紅光芒就燒起了屬於松陽的原野。

「銀時喜歡的是整片翠綠的田園吧,你說過接了老師回來就回那片田裡去,但是啊銀時,你現在還眷戀那樣的風景嗎?那裏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喔。我跟假髮也不可能跟你當什麼劍術老師,走在田埂上教著孩子揮舞竹刀。你看啊!我們手上什麼都沒有了,你看啊!」

高杉越說越急,像是要把什麼全部傾吐出來,到最後幾乎是對著蒼天嘶吼。

如果不是假髮纏繃帶的技術太爛幾乎遮蔽了他的雙眼,是不是大夥終於可以看到他泫然欲泣的表情?然而我並不專注於他的表情,我看著他掌心向上空空如也的手心,我看到他逐漸碎裂的軀殼,我親眼見證著高杉晉助這一存在的死亡。

他急促的呼吸了一陣子,桂沒說話,我也沒說話。反倒是他自己倒覺得好笑的笑了。

「那又怎麼樣呢。恨又怎麼樣呢,我可以恨你,也能恨幕府,可是我最恨的......還是我自己啊。」

他聲音顫抖著低了下去,鬆軟的糾結的黑髮凌亂散在他的手臂上,我覺得我的心臟又裂開了一個洞。

我以為殺死松陽之後心臟就已經停止跳動,但是我訝異那裏竟然還有著未死透的鈍痛,讓我既想擁抱他,也想就地殺死他。但不可能的,自從我們三人踩在松陽的生命上繼續著這未死的旅程,就注定不能自己了結生命。

高杉也懂,如果我們死了,松陽就真正死得毫無意義,僅僅成為泥土的養分。

所以高杉要去追尋松陽最盛大的煙火來祭奠他的死亡。

桂要去走著夥伴們未能走完的路,繼續替他們看著沿途的風景在人間活著。

而我要去哪裡呢?

我看著天空,又灰又紅,我想我要去釣魚。

「金時,你跟我上宇宙嗎?」坂本辰馬笑得那麼爽那麼欠扁的發出毫無誠意的邀請函。

而我記得我也很爽的回他,

「我就在這地上好了,把天上掉下來的那堆星星一顆顆撿起來,砸回宇宙去。」

那時坂本說這樣的夢想也不錯,有那麼一毫米的羨慕我,我沒跟他說,首先我不想跟一個會暈船的笨蛋上宇宙,第二,其實老子也暈船。

於是我就在想像中毫不費盡的,也不怎麼認真的,想著或許,可能,大概這樣就好了。


我們確切分離的時間不知道是當天的落日後,還是深夜露水深重時,或是天明之前。

總之天亮後,就不見了彼此的身影,我想高杉去找他的鬼兵隊總是好的,那裏還有一群跟他一起瘋的夥伴,所以我多少有點安心,甚至替別人頂罪覺得要砍頭時,都覺得我會是第一個跟松陽說嗨的。

我不知道兩個月後鬼兵隊的殘餘部隊全被斬首示眾,高杉晉助一人落魄潦倒,誰也沒去關心他左眼的傷口有沒有化膿出血。誰也沒能給那傢伙一個擁抱。

對,那個風景於我太遙遠,所以我有點點後悔當年分離的最後,竟沒有好好地擁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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